昨晚睡前還是睡著或是今早醒來總之是在不確定清醒的狀態下 我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最近跟琪常會想起小時候耶 是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笑)
最小的時候 聽說我是住在宜蘭 不過對這一點印象都沒
不過姑常說我才5歲左右就自己去把強褓中的琪給抱下樓梯 嚇死了一竿人等
有印象是幼稚園時住在樹林 曾傻傻地讓鄰居玩伴用剪刀將右手剪個小缺口 如今傷痕還在
上課時 老師會在園裡跟大家一起拿大塑膠布鼓成一個好大的蒙古包 大家熱呼呼地擠在裡面
回家傍晚 有著5元的麵包車會開來街上 夕陽下大家買著麵包 這畫面好懷舊喔
不過最記得的還是我媽那歇斯底里的極端 沒把注音符號背起來就罰跪在門口沒飯吃的悲慘
我現在這般恨注音文該不會是因為我媽造成的吧(笑)
幼稚園畢業總是大家要上台表演什的 我那時有學芭蕾.鋼琴.心算.珠算.畫畫 這麼多喔?
我媽很愛讓我學東西 我覺得一定是在彌補她自己所缺乏的遺憾
考試沒有100分就是毒打 記得有次因為國語把ㄣ寫成ㄥ 變成99分 媽氣炸了把我揍到不行
唉 可是即使是現在 我還是有時會覺得ㄣㄥ不是那麼好辨別呀
不知為何我的小一是被送到高雄外婆家 整整一年流放 為什琪沒有一起呢
不過還記得當時高雄那國小的制服好可愛喔 是粉紅色的水手服唷 所以那時很喜歡穿制服呢 呵
小二時爸終於賺了第一棟房子在板橋所以我被接回來 有了自己的房間
板橋的家很漂亮喔印象中 走的是系統家具超質感
話說我媽品味真的蠻不錯的 當很後來我找到一些她買的東西時 總不免要讚歎一番
如果當時爸沒有買這房子 我們生活會不會變很好呢? 我跟琪常在怨著
如果他們沒有離婚的話 我們應該不是三星的洗蔥工 而是華麗小公主吧
高中時跟Minnie講著家裡的故事 兩個人午休哭的稀哩嘩啦
回到板橋後的生活 爸常在別縣市工作 他是什水利工程師之類的 所以都要跟著工程跑
然後媽迷上了賭博 從小麻將玩到大六合彩甚至當起組頭最後倒錢烙跑債台高築
好丟臉地 想到那時要煮飯沒米去街口的商店跟老板賒帳卻被老板說我媽一直沒去清帳所以不賣我
一直到媽最後倒的那大筆 爸才清楚事情有多嚴重 以前的幾百萬可是好大呢 唉
不要去迷那些賭博 把這幾百萬留給我跟琪有多好呢 想想真是機車
板橋的生活是我小二小三 爸常不在家 其實媽也是
剛開始我們家像賭場一樣 我跟琪總是窩在麻將桌下睡著 雖然那洗牌聲好吵喔
在家裡賭對我們來說有兩大好處 一個是不管誰贏都會可以吃紅 而且常可以去買宵夜
另一個就是可以玩電動(任天堂紅白機的瑪莉一代)到很晚 媽也沒空理我們
然而不論是在家裡或外面 只要媽賭輸話 我們就可很悲慘 水管鐵棍咻咻咻地揮下來
記得打到有次我膝蓋見骨地跑到街上找人求救 可是當時的社會風氣覺得家長教訓小孩是天經地義
沒有人救我 被抓回家後打到更慘 嗚 還真可憐
偶爾爸工程結束有點休息期回到家裡看到我們身上的傷痕 我們只能回說是跌倒的
但現在想起來 我爸應該也知是人為的吧 誰會跌成這樣 而且還總是跌倒
可是他只看著對我說 要乖 要聽媽媽的話 噢~這樣默許真是好過份吶
在那偶爾休息期 媽會裝乖比較不出門賭 當然也不會有人來家裡賭 可是賭博就像毒癮似的
她沒有賭的話 就很容易情緒爆炸(話說她本來就是超火爆的女人吶)跟我爸吵架
常看著媽把家裡什都摔爛 東扯西拉 拿著菜刀要砍人 也幾次真的砍傷爸大噴血送醫
我們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家裡收拾殘局 然後總不免被玻璃割傷
說到玻璃割傷又想起另一件當時的事 有天跟琪.大小表妹四個一起玩紅綠燈之類的遊戲
我在客廳玻璃桌的這頭想要後翻到另一頭去(學舞的自以為輕盈) 然後瞬間玻璃桌斷了-_____-
背上是血的我 只想到 慘 媽等等回來我可就死定了 趕緊叫琪她們幫我扶着桌子
然後拿出膠帶包黏起來 還去找出了桌巾蓋上 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好天真吶 呵)
沒想到這種補救 在媽一回來 將包包放到桌上時馬上就趴空了 接下來又是打打打
想想這個家好不正常喔 媽媽看到孩子受傷應該是先看傷口呀 怎會是先打一頓呢
離婚時的前一陣子 常半夜他們仍在吵架 兩個人在講著孩子的扶養權
大家都說琪很像媽媽 所以媽一直要帶琪走 可同時爸也比較疼琪 所以就聽著他們搶要琪
沒人要我耶 當時聽到沒有哭或難過 現在想起來也是像故事一樣地 沒什感覺
不過後來阿公阿媽說只要是我們家的孩子 都一定要帶回來 所以最後我跟琪都回宜蘭了
所以要感謝阿公阿媽 因為他們的堅持 我才能跟琪一起生活 也才能長到現在
如果當時都沒人要我的話 我會怎麼樣呀? 有點難以想像
刀光 只是突然地想起媽拿刀砍了爸的景象 很好笑的 我記得
媽拿著刀好像《陰陽師》中形容的夜叉厲鬼 追著軟弱的爸在家裡
最後爸躲到主臥的浴室中反鎖 媽就用刀將門給劈破 好妙 血剛好可延排水孔流掉
事後那破了的浴室門 就貼上了張大大粉紅色的鋼琴海報 看過去還頗有美感呢
還好多可寫的呢 可是這篇幅已太長 這篇的重點只是想描述記憶中那刀光而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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